杨婆子有些懵,对上王姝的眼睛:“……姐儿?”
王姝没说话。白皙的手挑开小包裹,里面是两枚约二十两的银锭子和一些散碎的银角子。
“托你办个事儿。”她本质上是个清心寡欲之人,一般很少跟人计较。不过知晓毛氏就是个黑心肝的赖皮脸,她也不会跟她讲什么道义人情。
“替我将这事儿闹大,越大越好。事成之后,这两枚银锭子就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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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确实是家底子厚。
这一路亭台楼阁,花团锦簇。估计要不是受阶级限制,建宅不能越了规制,这宅子怕是还能建得更大更阔绰。
穿过花园,越过庭院,王姝被人裹挟着到前厅。
那户人家的管事早就在等了。
见着有人进来,那人擦了擦嘴角,斯文地站起了身。不晓得到底是怎样的高门第,明明是个下人,气势比毛氏还强盛。这管事个头儿不算高,但等闲叫人不敢小巧。容长脸。面上长了些肉,这气势撑起来倒不显得刻薄,反而威严又板正。
瞧着年岁不小,三十五往上走的年岁。一身深青色的直裾,外头罩了件银鼠皮的夹袄。一头乌黑的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两根水头很足的碧玉簪。耳上追着同材质的耳铛。
只一个照面,王家这边的管事就被压下去了,有些畏畏缩缩的。见着王姝过来,跟看见亲人似的立马迎过来给这管事介绍起来。
那人三两步走过来,耳垂上的坠子只小幅度的摆动了几下。步子跟被丈量过似的,十分讲究。她一见进来的是个姑娘家,眸光几不可见地闪了闪。显然,没料到未出阁的姑娘家出来见客。她以为会是这家的主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