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妍脸色一黑,显然不想多提。
方应看挑眉,示意她说。
楚妍似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甜水巷的妈妈没敢收下我,牙婆不愿意白出做身契的钱,所以还是把我送进府里当长工,赚了一份抽成。”
想起这件事她就来气,好歹她也是江湖名门出身,流落去甜水巷这种地方就够离谱了,更离谱的是还被人挑三拣四,最后居然挑剩下了。
方应看把这件事记下来,明天自会让人去查。不过他倒也不怀疑楚妍所说是真是假,能在汴京城里混出点名声的女人们,哪个人心里没把尺子,单凭楚妍这张脸,她们可不敢赌牙婆说的孤身一人是真是假。哪怕当下是真的,日后也必然有攀了高枝的时候,万一回来报复,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别人不敢,他方应看敢。
方应看双手负在身后,站在屏风旁边,“过来,替本侯把衣服脱了。”
“侯爷,您让我这样做,和我入了甜水巷又有什么区别呢?”楚妍盯着他,似乎只要方应看再动一下,她就能退避三尺。
方应看抬手,解了腰带,外衣脱了一半,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露出里面的金丝甲胄,“服侍本侯你还觉得委屈?”
楚妍一手搭在窗户框上,意思不言而喻。
方应看斜眼看着她,“出去,走门。”
楚妍如蒙大赦,像一阵风一样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