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幼琳被这话逗得大笑,一下子觉得一个芝士蛋糕就买到两人间这幅释然,未免太过划算。
“哈哈…说实话,照他现在的评价,就算不做什么,首尔的展览可能也激不起预期的水花,美化一下也许能保一点口碑,但以后…很难讲,不过…也不关我的事了……”她顿了顿,“我准备退出了,这个展览之后…就不做策展人了。”
“…真的?”
“嗯…怎么都觉得我这个性格不适合做策展人,我吧…功利心太强,计较太多,思考太少。”
这大概就是她态度有些反复的原因吧,林一想,不过也和自己一样,性格里的乖张没有足够的阅历和经验来打磨,其实也踩上了狗屎,只是因为鞋底是黑色,以至于看起来像是没挨上脏。
“所以…要是能有方法,我倒也挺期待他栽个跟头的…”
两人相视一笑,吴幼琳再拿起酒瓶,发现早就见底了。
“…大发”
只好同时又拿起叉子,开始扒拉起中间的蛋糕。
时间应该挺晚了,两人怎么也没想到能聊这么多话,就像是把能说的话都说干了,剩下的只能是留在各自的脑海里去消化。
空气挺安静的,软糯的芝士扒拉起来更是没有声音,也不知道是酒喝得太多,还是这个话题结束时还留着些念想,林一觉得自己有个想法在不停的发酵。
“…我,好像有个想法…有点危险的想法。”
她抬头,和吴幼琳对上视线,然后听到她回,“我觉得,我也有……不如你先说?”
“还是你先吧。”
吴幼琳抿抿唇,迟疑的问,“你说,他的画…是不是很容易就能复制?”
林一笑,“就看…要做到什么程度。”
一周后,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