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在你看来我说了句无理至极的话,但事实上,其他人却顺应了我的无理…所以你站在这里是想质问我,可你有没有想到过,让你这样可怜兮兮的站在这里的人,是我吗?也许,但可不止是我一个。”
是啊,他说的又何尝不是对的。
如果不是吴幼琳提前跟她说的话,这件事会怎样发展?如果jas young坚持着这样的无理,那么林一会不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直接被通知无法顺利开展?或者只是她没办法开展?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吴幼琳会带着你同时出现让我很意外,她跟你说了什么?我因为墙体的事情刁难她?不,这不会成为你过来的理由…所以一定是她告诉你了我说的那句话,是不是?”
林一还沉浸在诧愕里,但jas young却因为占了上风而言语愈发嚣张,甚至直接把所有的不堪都摆在了明面上。
“是因为女人所以更容易心软吗?看来吴小姐对于事业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我可跟她说,只要她想办法让你的名字从展览里退出,我就不会为难她了…这是多么简单的事情,找到你的合作公司,摆出条件让他们做割舍就可以了,反正你们这个展览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其他两位主创的名气都比你大不是吗?你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创作者,像你自己说的一样…”
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被他抹成了黑色,林一觉得自己好像不心慌了,取而代之是一股冷意,它从脚底刺来,无法防备。
jas young不过只是随口说了句要求,而让这番要求可能即将变成现实的,却是另外一些人,一些不会顾及普世的情理,独有自己一套评判标准的人。
一群,用“价值”来做评判的人。
“太恶心了…”
“恶心?”
他似乎对这个词感到可笑。
“当然恶心了…可是你又真的好到哪里去了?还不是这样,可怜兮兮的站在这里求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