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敦在进门之前,似乎已经用冷水清洗过自己,毛领子都黏成一缕缕的。但路过客厅的时候,我依然嗅到了浓而不散的血腥味。
中岛敦局促地汇报工作:“……a干部作为港口afia的叛徒,被处理极刑。当时,就有四位中层人员向中也先生宣布效忠……”
唔,听起来还挺顺利。
“……剩下的三位干部,以及刚刚回归港口afia的尾崎红叶干部都非常支持中也先生继任,举办首领继任仪式的时间是……地点是……”
这算不算是港口afia的机密。
算了。
还是不打扰他们了。
我蹑手蹑脚地走向洗漱间,身为主人,竟然逃避和客人打招呼,实在有些太不像话了。但在昨天晚上那一场乱糟糟的梦境之后,我突然丧失了面对太宰治的勇气。
唉。
虽然迟早会再面对他的——
但我自欺欺人的企图推迟这个时间点,哪怕再晚一分钟,晚一秒钟,也好。
“碰。”
我撞到了突然打开的门上。
哇哦!
疼疼疼疼——!
我当场就蹲下了,眼泪差点飙出来。等疼痛感变得轻微后,我身旁已经密密麻麻地围了一圈人。
芥川银,中岛敦。
当然还有芥川龙之介,他是开门的罪魁祸首,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不敢靠近也不敢逃离。
而太宰治……能随时随地地掏出绷带和创口贴,也是他的本事,他甚至还揣了一杯热牛奶过来,隔着脱下的西装,热敷伤口。
“还疼吗?”
“只是小伤。”
我自己在家偶尔也会磕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