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挥他:“我自己去就足够了,你身上还带着伤,在医务室里好好休息吧。”

“你在想吃屁。”

“诶?”

太宰治戳了一下我的脑门:“我肯定会和你一起去好吗,别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安排了。”

“但你很有可能被芥川先生……”

太宰治斜着眼睥睨我。

我乖巧地吞下了后面的“愤怒殴打”的话。太宰治依然嫌弃不过瘾般,又戳了一下我的额头:“我刚刚只是在感叹,过去的我觉得人心很无聊,直白得像一滩肮脏恶臭的淤泥。”

“啊?”

这是一语双关吗?

太宰治又在暗搓搓地说什么?

太宰治替我理了理头发:“怎么说呢,我不觉得你对芥川银的判断是正确的。”

“难道还有其他可能吗?”

他摇摇头:“我不是否定,她在白井家的这个推断。而是,我觉得……她可能和你的判断不太一样。”

我不明所以。

“就连我、都被她惊到了两次呢。”

太宰治摸了摸下巴,忽然转向森鸥外:“算了,等你见到小银的时候,也许就会懂了——森先生,还请您帮忙备车。”

“备车,什么车?”

森鸥外双手一摊:“我这个老破小的横滨孤儿院,怎么可能有多余的钱买车呢?”

“呵。”

三分钟后,太宰治从车库里拖出来一辆其貌不扬的越野车。他熟练地撬开车锁,还敲了敲车玻璃:“真不错,还是防弹玻璃。”

口口声声宣称自己绝对没有车的森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