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是多余的吧?”

什么叫做巧言令色,森鸥外的言辞绝对能登上巧言令色的教科书。他谆谆善诱说:“秋子酱平时也经常被人揉头发吧,不会好奇手感吗?”

“我也自己也可以摸啊。”

虽然自己摸自己有点奇怪,但毛毛长在自己头顶上的好处就是,想摸就能摸得到。

“可是,”森鸥外恶魔般地诱惑说:“摸自己的毛,和摸老虎虎的毛完全是不同的体验诶。”

“呃,说的也是。”

“就算去动物园,饲养员也肯定不会让游客摸老虎头,而且,但敦君不但有毛毛,还有肉垫诶。”

我动摇了。

“你摸过比人手掌还大的肉垫吗?”

别,别说了,真的好心动啊。

我犹豫地看向中岛敦,白发少年立刻露出抵触的表情,然而,下一秒,太宰治的下巴又抵在我的头顶上。

他说:“变!”

中岛敦一时愕然:“什、什么?”

“快变!变身·月下兽!”

换做中原,这时候肯定已经和太宰治打起来了。但中岛大猫猫就很乖,他蹲下来,身躯膨胀,几乎比两个人还高的白色大老虎立刻就出现在我面前,那庞大的身躯几乎要掀翻天花板。

它歪着头,看向太宰治。

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就好像在问,我这么做是不是做得很乖很棒。

太宰治在身后推了我一下。

我试探着靠近一步。

瞬间,白色巨虎那双如电灯泡般的橙黄色眼瞳就立刻瞪过来,闷雷般的咕噜噜声在他喉咙间滚动。和之前的少年比起来,白虎看不出任何人性,反而是与生俱来——刻在基因里对猛兽的恐惧,重新占据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