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真有这么多不要命的家伙吗?
也许是我脸上的怀疑太过明显,太宰治也犹豫了一瞬间,跟着我压低声音:“你觉得不合适的话,也可以想个更好的称呼?”
“……”
“……”
他倒是把难题抛给了我。
我沉吟片刻,脑海里几乎见过的所有敬语都过了一遍,不是显得太古旧,就是听起来感觉像是讽刺,片刻后,我犹豫地问:“那么,我可以称呼您为……”
“嗯?”
“……治君吗?”
太宰治微微恍惚。
他又用那种微妙而陌生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与其说是在凝视我,更像是喝酒微醺时凝视着泛黄的老照片,神色和意识都像是微微脱离了躯体。
我试探着:“治君……治君,治君?”
太宰治猛然回过神,他偏过头,那张完美而风度翩翩的完美面具上似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目光移动到窗台处的光线上,仿佛里面开了一朵花。
他甚至不敢正儿八经地阻止我。
“够了啦,真的够了啦。”
声音带着一点绵软。
说是阻止,都有些无力感。
我的视线落在他耳畔的白色绷带上,说实话,如果没有白色绷带的对比,那泛起的一点绯红色也不会有那么明显。
唔……
他怎么连耳朵都泛红了诶?
等等——!
这家伙难道在害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