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偷偷藏她一两天。

五条悟挂完电话,看见三个年轻人的脑袋齐齐朝他望来。

白发教师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高专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悠仁, 你带着顺平先回东京吧。”

“老师这边和郁还有点事要办,要晚一点才能回去。”

虎杖悠仁挠了挠樱粉色的脑袋, 不疑有他,笑容爽朗地应了下来。

四人在列车站台分手。

五条悟与小林郁坐上了去大阪的新干线。

车厢内, 阳光透过窗户,在地面上拉扯出一团摇曳光影;窗外景色飞速倒退, 逐渐连成苍郁的一片。

小林郁看着窗外风景, 忽然想起来自己入学那天, 似乎也是同样的景致。

只不过,当时坐在她身边的是少年版夏油杰,现在则换成了成人版五条悟。

她扭头唤道:“悟。”

“嗯?”男人从鼻腔里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杰跟硝子过得还好吗?”

五条悟沉默了一会儿。

过得好不好这个问题,答案似乎是显然易见的。

小林郁的死亡是他们心里不可揭开的伤疤,经年累月,看似表面已经逐渐结痂愈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内里的血肉在不知不觉间早已化脓溃败,哪怕轻轻触碰都会泛起一阵钻心的疼。

久而久之,他们便默契地不再提起这件事,只是转而怀念以前一起度过的时光。

仿佛她从未离开。

仿佛她依然在此。

五条悟交叠起修长双腿,不动声色道:“还好。”

小林郁点点头,好像真的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