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洁、黑暗,灼热又粘稠,滚烫似岩浆。

汹涌的渴望。

花田千夏还没能从这个眼神中回过神,夜蛾正道的声音,已经先一步如同惊雷落下,照亮所有黑暗:“快去。”

某种链接被瞬息割断。

回过神的不单有花田千夏,还有[狗卷棘]。

他垂下眼,哪怕挡了一半的面容,却没有抹去那像做了坏事一样的不安。

花田千夏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最终也只能说:“我们走吧。”

她到底还是没有叫他名字。

没有人对他们的到来感到惊讶。

甚至可以说是无限欢迎。

当然,他们也注意到[狗卷棘]空荡荡的右边袖子,但每个小孩儿都没有对此表达疑问,也没有可惜或难过等情绪,只是对他的“安静”颇为纳闷。

“咒言老师今天怎么好像……”

“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是啊,平时早就和我们闹在一起了。”

“今天就只会待在千夏老师旁边。”

你一言我一语,音量也没降低多少,只差明晃晃地表达不满。

这让[狗卷棘]多少感到无所适从。

他……他是说这个世界的他,好像和小孩子的关系特别好?

大概率也是因为她吧。

花田千夏。

[狗卷棘]看过去。

她在和虎杖悠仁说话,笑意吟吟的、柔软的。

——如他梦境里的那般,令人着迷的。

花田千夏不知道,不,应该说,这个世界里的所有人、知道他来历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实[他]这十年来,一直都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