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和夏油杰打起来了。”

“算是吧。”

熊猫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稳住语气:“所以你手上的伤口,就是被他弄的?”

花田千夏低头看了看,点头:“嗯。”

她脑子还没完全恢复,虽然能察觉到熊猫似乎有点不对,但没能反应过来,而是想到什么,嘴角一翘:“说起来,刚才夏油杰还想扎我刀子,但被我灵机一动挡下来了!”

“……扎你刀子是怎么回事?”

“就是扎我脖子。”

花田千夏比划了一下位置,想到当时的场景,心情微松:“你是没看到夏油杰那眼神,我用手挡刀子的时候,他看上去特别想夸我,哈哈哈!”

“……”

“哈哈、哈,哈。”

花田千夏后知后觉地没声。

她双唇张着,看着沉默的熊猫,小心地把嘴合上,而后慢慢、慢慢地抿起唇。

完、完了。

完了,但没有彻底完。

无论是等在山脚下、看到她后直接开麦,将她骂得狗血淋头的真希;还是一路上散发着“我很生气,我很愤怒”的熊猫,都没有把人直接抓去网球部公开处刑。

而乙骨忧太,则是毫不犹豫地抓她当负面典范,对担心到一幅快哭出来的吉野顺平说:“没事别学她去干这种越级打架的事情,知道吗?”

花田千夏抓了抓自己下到山后,就立刻操作恢复回亚麻颜色的头发,望天。

哎呀,今天天气不错!

因为伤口不算严重到需要送高专的地步,权衡之下,花田千夏选择了现场处理。

然后哭得那叫一个死去活来。

被人用小刀划拉手臂没哭;被人差点扎脖子没哭;拔掉已经扎入手臂的小刀也没哭,却在消毒水往伤口上倾倒瞬间,唰的下也跟着飙出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