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句话递过来。
都到这个地步了——
在抱着脱下的长袖衬衫外套,只穿着吊带小背心趴到床上时,花田千夏只庆幸自己前几天,找到三位付丧神们苦口婆心说了一通不用总盯着她的话,不然照今天自己这个情绪起伏……
嘶,有点不敢想。
她偏头,下巴挨着枕头,将头发拨到一边。
原本她想把枕头拿走的,但狗卷棘嘀咕了句“大芥”,长手一伸,把她端端正正放开的枕头又拿回来,塞到她怀里。
于是花田千夏就连着衣服一起抱住了。
药水温度略凉,被毛笔沾上落到皮肤的那一刻,她有点不适地缩起肩膀。
“大芥?”身后,狗卷棘问。
“……没事。”她嘀咕,“就是有点凉。”
“鲑鱼。”
落地窗倒映出的两个身影一上一下,轮廓有些模糊,但能依稀分辨得出是一男一女。
少年坐在床边,手中拿着毛笔在少女后背游移,神情大概是严肃的。而少女则是抱着枕头,在灯下,裸/露出来的后背白得仿佛在发光。
花田千夏看着看着,喉间微动。
她感觉那只毛笔不是画在后背,而是来到了喉咙,随着一下一下轻扫,感觉微痒,还有些冰。
得说些什么。
在不断升腾的热气中,她轻声开口。
“狗卷……”
“鲑鱼。”
说点什么好。
花田千夏眼睛微闭,将下巴往枕头里埋了埋,声音被含了一半在喉管里:“这药水还挺好闻的。”
“鲑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