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千夏掠过气喘吁吁的乙骨忧太,微喘着慢慢停下,用手背擦去下巴上渗出的汗迹。
少年这时才从她身边跑过。
呼吸粗重、满脸通红, 颤颤巍巍。
花田千夏看着他跑动间跳动的黑色短发,忍不住再次在心底感叹,真的好弱。
明明咒力像大海般深不可测来着。
好矛盾的个体。
她一边想, 一边往坐在台阶上的三人走去。
“鲑鱼。”狗卷棘将毛巾递来,“金枪鱼。”
花田千夏接过毛巾, 按在下巴和脖颈的位置, 又顺手拿过熊猫递来的已经打开的水壶,绿眸微转, 视线再次落到乙骨忧太身上时,叼住水壶吸管猛吸一口。
视线内的乙骨呼吸忽然乱了。
呼吸一乱, 脚步也跟着乱。
花田千夏喝了两口水,看着白衣少年步伐不稳地跑过去, 满头雾水:“乙骨他怎么了?”
“害羞吧。”熊猫也在看乙骨, 嘿嘿笑了两声, 忽然感叹,“看到他就突然很怀念三个月前的夏夏,又不服输又很弱,被说了还会像奶猫一样发脾气,得哄着。”
“鲑鱼。”狗卷棘应道。
花田千夏咬着吸管的牙关放松:“有吗?”
她觉得自己还好吧?
没到被一说就发脾气的程度。
但无论是弯起眉眼的狗卷棘,还是本来安静、听到这句毫不客气发出嗤笑的真希,无一不向花田千夏证明一个事实:她真的有。
花田千夏皱起鼻子:“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