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晓旸在桌子后面对他说。
他今天没有戴眼镜,面前也没有堆得几十公分高的棋谱,只有一枚信封端正地平放在桌上靠近门的一边。
时光也瞧见了那只信封,他的心头紧了一下。
“坐吧。”
俞晓旸说。
时光向自己的脚下扫了一眼,看见自己的身边已经淋湿了一小块地面。
“报刊架旁边有个洗脸盆,上边有毛巾,不嫌的话就拿那个擦吧……水还热吗?”俞晓旸又说。
“……温的。我擦擦吧。”
这才走到俞晓旸的桌前。
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无比沉静。
“下棋吗?”
安静了一会,男人阖起桌角的杯盖,朝时光问道。
时光深感意外地看着他。“下……下棋?”他难以置信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