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亮的应手飞快:黑二十七,上挂。
“咯啦。”
棋盒里。一团无名怒火“噌”地从他的胸中烧了起来。
太嚣张了,他恨恨地想,必须得让这人吃点苦头才行。
“白棋前两手应对得有点凌乱啊。”崔玄皱着眉头落子,“第二和第十八手就整个棋形来说下得太散乱了。朴前辈怎么看?”
“棋形其实不是问题,只要不过分在意就不会有事,大家都是职业棋手,真上了盘不至于连这点变通也不懂。”朴永烈说,“不过,注意棋形还是有必要的。”他伸手指向白二、十八和二十四,“可以看一下这三手,联系到我们刚刚说的棋形的问题。其实注意棋形的主要原因不是为了让棋看起来美观漂亮,没有那么夸张,更多时候上了盘的话,棋手应该更注重棋形的完整和严密性。对照一下这里的三手,你看看。”他数了一会,“虽说这里的棋形看上去很散乱,但对整个上部白块都起到了很好的联络作用,特别是十八手的粘,本来这边的白阵有些断裂,但这里的粘已经足以补断了。”
“所以说,高永夏棋手的这一块棋,虽然看起来散乱,但在行棋逻辑上是连贯的。”崔玄道。
“高永夏这小子也变厉害了……”
电视屏幕前,时光眨了一下眼睛,嘀咕着说。
“谁啊?高永夏?”邓柯平问道。
“嗯。”时光点头,“北斗杯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很难缠。他在棋盘上特别能搅,跟蟒蛇似的,缠上你就松不开,烦得很。但是我当时总觉得,这小子下棋的时候老喜欢玩些小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