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英盯着他的背影瞧了一会,鼓鼓腮帮子,挪了一下坐姿,“听……日焕说,你上午没接受采访就走了。”
背对着他的年轻人安静了片刻,幽幽回答:“有什么好采访的,难道要我传授失败经验?
哼……”他扯了一下滑到肩上的被子,声音陡然放轻了一个度,“我是输了嘛。那些棋迷啊,大概不会喜欢听吧。”
“但是,你可是,主将啊。”秀英接道。
“那就给我一点特权啊,我是主将嘛。”高永夏背对着他说,“主将就不能因为觉得太丢脸所以不想接受狗屁采访吗?有没有搞错。”
“你——”秀英扭着眉头,对他的行为感到非常棘手,“因为你没在,日焕被记者包围了哦。”背朝他躺着的年轻人久久地没有说话。
“……嘁。”他抬起右手,挠了挠自己的脸颊,又把手缩回薄被里,“那些人就喜欢这样。”
“而、而且——”洪秀英咽了咽口水,“中国和日本来的人,他们也在那里。你这样的话……会很失礼。”
“那样不是正好吗。”高永夏冷笑道,“本来我就是个没礼貌的家伙嘛。”
“如果只是没礼貌,也就,算了。”洪秀英嗫嚅了半天,小心翼翼地说,“永夏你这样,特别、特别小气耶。”他说着话,把双腿伸开,换成抱膝而坐的姿态,“就好像你输不起棋一样。”
对于这个评价,高永夏也只是拉高薄被以示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