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仪式。
幅,打眼望去,赫然是中日韩三国棋手的肖像。
方绪抿抿嘴,心下侥幸地叹息:还好这帮人没把中日韩三国的领队肖像也挂上去。
正如羽根秀树在火车上说过的那般,“围棋善柔”,在比赛之外,仍然有很多人把围棋作为修身养性的课目之一;即使是在竞技场上,棋手作为“运动员”中的一类,也往往迥异于其它的竞技项目。在方绪的记忆中,比起在外面造势,他的大多数棋手同袍更喜欢把激情和热血都洒在纹枰上。你要是真的想把他们拉出来打广告,他们自个儿恐怕要觉得尴尬。
他端着茶杯,面前茶几上摊开着一份棋院送来的《天下围棋》最新版(难为他们怎么搞到这玩意的),上边正用整个b版报道着此事。他早前有点烟瘾犯了,可惜开幕仪式在即,大堂又禁烟,他就算是想去外面拔个草,也难保待会会不会有其他国家的领队和棋手下来。
是不放心让这两个崽子去应付,倒显得他这个领队无用。
走廊门口望。
结果他这一望,居然一连等来了三个人。
“师兄。”俞亮照例是先打招呼的那个。他跟方绪太熟,见了面也不用客套,迈开腿拣了方”绪左手边的位置坐了。
张圆圆的娃娃脸,开口的声音却很低沉:
“……然、然后呢?”
那娃娃脸瞪圆了眼睛,看起来兴致勃勃。
“嗨呀,这个嘛。”时光摇头晃脑地说,“这——个时候,那个兰因寺的和尚说。”他做了一个捋胡子的动作,把说话声夸张地拖长,“俞晓旸九段,你刚刚那一着,虽然看起来,是自寻死路,但这一着下去,却反而为你杀出了一片新的天地。”他一拍手,“这‘珍珑棋局’,就算是被你破了。来,我这里有一本南梁时期的《桃花泉棋谱》[i]传授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