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一说，”白川声调微扬，更严肃起来，“你有你的本职工作，我没想耽误你。”

“不耽误。”方绪笑着凑得更近，“师兄放心，我已经辞掉国家队领队的职务了。”

白川睁大了眼睛，明明满是惊讶不安，却还有些隐约地高兴，“你怎么……你不管他俩了？”

“他俩……”方绪失笑，“他俩现在还用得着我管？以后啊，我就把全部时间都留在这边吧。”

白川整个人都不自然起来，忙抬腕看表，“时间到了，我得接着上课了。”

“以后我常来看孩子们上课啊。”方绪指尖敲打着栏杆，笑着朝白川的背影说道：“今天下课了等你一块儿吃饭。”

白川匆匆挥手，疾步迈进教室。

自从农辛杯夺冠后，围达网论坛上的争议也平静下来。但那场新闻直播发布会结束的当夜里，论坛休闲版却悄然冒出了一栋大楼——严肃分析下棋到宇宙尽头到底有多浪漫。

“众所周知围棋棋盘上有361个交叉点，那棋盘上到底有多少种变化呢？有种说法是每个落点分黑、白、空3种情况，那么棋局变化就是3的361次方（算式附图）。

还有种说法是，第1手棋有361个选择，第2手有360个选择，第3手是359个选择，以此类推，棋盘变化就是361的阶乘（算式附图）。但这都是纯数理的理论情况，没考虑到提子啊，劫啊等意外情况，所以棋局变化只会更多。

无论采用哪种说法，数量级都比我们可见宇宙里数千万亿亿颗恒星的数量要远远大得多得多。如果亮光以光速行进，我大概算过了（过程附图），说不定已经走到了宇宙尽头，棋局都还没下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