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还要一起去吗?]
征十郎问。
[可以吗!]
我写好答案,又把纸条丢了回去。
不多时纸条又被折好递了回来。
[当然,只要莉绪有空的话。]
[我一直都有——]
“空”还没写完,低着脑袋的我感到两道目光笔直地从讲台上射下来,扎在我的天灵盖上。
“……”
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和历史老师犀利的双眼对了个正着。
这个时候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只能微笑了!
我挤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然后得到了历史老师的“赤司须王,放学来我办公室”的严厉通牒。
同班同学们哄笑起来,教室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下课后我跟被连累的征十郎道歉:“对不起,不该给你传小纸条的……”
“也不全是莉绪的错。”征十郎完全没有怪我的意思,他反过来安慰我,“不但没制止还陪着莉绪犯错,我也有责任。”
征十郎真好。
可他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愧疚。毕竟没有我起头,他哪会做传小纸条这种幼稚的会被老师上课点名的事情。
我凄凄惨惨戚戚地趴回课桌上,决心痛改前非,整个下午都表现得和以前一样老实。
帝光的放学铃和大多学校一样,是威斯敏斯特教堂报时的钟声,悠悠长长,盘桓在天上,听得我张嘴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