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房屋倾倒的时候,被困在老旧电梯里的维斯帕就像是被困在牢笼里的小兽一般,丝毫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又或者说,即便有,她也不想再反抗了。
当她看到被她欺骗了却依然奋不顾身地来到她面前的男人时,维斯帕不知道他是因为爱她,还是因为追寻真相,但是这都不重要了。
维斯帕抓住电梯的栏杆,仰着头看向不断地拉砸着电梯拉门企图将她从电梯里救出去的邦德,她突然笑了。
此时的维斯帕大概是邦德见过的最狼狈的样子了,她的长发有些凌乱,嘴角甚至因为磕破了而在流着血,但是她却丝毫不在意。
她往日里总是冷淡的,疏离的,甚至是有种与世界隔绝的阴郁感,哪怕是笑,也似乎总是有种心事重重的淡愁,可是此时,压在她眉宇间的愁绪似乎完全消失不见了,眉目疏朗看来之后,竟然给人一种耀眼夺目的美感。
她扬起了唇,笑起来也不再是冷淡的,或者是漫不经心的敷衍,而是真切的,甚至对她而言是过分灿烂热烈得如同她那一身红裙。
看着这样的维斯帕,邦德的心却蓦地一沉,突然生出了几分不祥的预感。
邦德了解维斯帕,哪怕他在此之前仍然被她蒙蔽了双眼,但是他依然相信他了解她,哪怕不是全部。
而事实证明,邦德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