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完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尤里将多余的思绪抛开。

在发现了桌子下方的播放器之后,尤里几乎是立刻就想通了敌人的计策。

在人民军警察和秘密警察的双层安全保障以及严格的安检下,不要说红色马戏团的残党们,就算是人民军的高官以及总统候选人的保镖团都不可能将枪带进来。

所以那些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把武器直接带进会场。

然而,武器虽然带不进会场,可是作为暗杀目标的总统候选人却有可能会离开这重重保护的宴会厅——在枪击发生之后,现场绝对会第一时间哄乱起来,竞选很可能被迫终止。

而当竞选被迫终止,候选人们离场,离开了重重保护的宴会厅——那个时候,恐怕才是那帮极端分子动手的真正时机。

不能让这些人在这里离场。

宴会厅的大门一旦打开,人流将彻底无法控制。到时候出去的人跟趁机混进来的人根本无法辨别,今天之前,人民军警察和保安局所做的一切部署将会在这一刻付诸东流——

到了那个时候,那些极端分子也会非常容易得手,身为和平党派领袖的亨利·兰尼斯也很可能会被射杀身亡。

尤里的手,缓缓地摸上了腰间配的枪。

从刚刚到现在,所有的警卫和秘密警察们都一直是使用劝说和阻拦的方式,他们虽然都配着枪,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在这种时候掏出来。

因为眼前这些惊慌失措后开始蛮不讲理的人,不是街头的流浪孤儿,也不是游行队伍里的平民志愿者,而是所谓的名流阶层。

他们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