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安静的审讯室里,咔哒一声颈骨断裂的声音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男人走路几乎没有声音,显然是受到过什么特殊训练。
他心情很好,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出了保安局,甚至还跟一路上歪七八扭倒在走廊上的几个秘密警察的尸体打了几个招呼。最后,他摘下了沾满巴泽尔·提拉蒙眼泪和鼻涕的手套,厌恶地擦了擦手,扔给了门口安静等待的手下。
“好久没有亲自动手,稍微有些生疏了呢。对了,尤里·布莱尔那边,应该已经收到我送给他的礼物了吧?非常具有我们afia风格的……嘭——!”
他仰起头,像是陶醉在什么天籁中一般,对着天空猛地张开双臂,模拟了一个爆炸的动作。
站在财务省配备的黑色商务轿车前,莱昂纳多·哈普恩伴着清晨熹微的天光,旁若无人地跳着华尔兹似的转了两圈,谢幕般地朝着虚无的舞伴鞠了一躬。
他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脖颈间那条细长的疤痕,突然有些病态地发出了神经质的笑声。
“上次在聚会上见了一面我就一直在想呢……那样骄傲夺目的小美人儿,如果被炸成碎片,想必也是如同这玫瑰花丛一样绚烂迷人的色彩吧?嗯?”
伊芙全身颤抖地跌坐在地上,她的耳朵因为刚刚近距离的爆破声维持着耳鸣失聪的状态,洁白的小腿上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灼痕。
同时袭来的,还有她童年时因为常年生活在战区、经常在半夜被空袭警报惊醒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