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酱这次来一定想问我,为什么那么有勇气成为妈妈对不对?”川子拉着白舟的手,放在自己圆鼓鼓的小腹上,像是隔着薄薄的皮肤能感受到一个生命的跳动。
“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想要在自己彻底变成被生活磨平棱角的黄脸婆之前,让未来孩子见见老娘最美艳的样子。”
“对你们来说也差不多吧。”川子笑笑,拍了拍白舟的肩膀接着夸赞道,“你们未来孩子他爹可是世上最厉害的花滑选手耶,不该让他亲眼看看嘛。”
“不是多年后通过录像或是别人的转述去了解,而是让他亲眼看见并记住你们当下在最美好的样子。”
“因为我记得、你记得、那么多关注羽生选手的人都记得他在追光下最伟岸的身影,那你们未来的孩子,也值得拥有这段鲜活且动态的记忆。我们都会无可避免的逐渐步入中年,只有他会带着你俩的样貌一点点长大。”
“而他啊,也会是你们下半程人生最忠实的观众。”
“所以我想采访羽生结弦先生,你愿意为自己的下半生增添一名新的观众嘛。”白舟拾起雪地上离自己最近的木枝,高高举起当作话筒递到羽生嘴边。
她刚刚跟羽生分享了那天自己去看望川子时的对话,而他只是一直默不作声,默默捡拾地上的树枝作为两人今晚的柴火。可如今被白舟抵着下巴,似乎不得不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
“舟酱,我没有决定的权利。”羽生故作轻松的笑笑,然后将抵着他下巴的木枝夺走,和手里的其余的柴火抱在一起,准备回到木屋。
“能让一个女孩成为母亲的,只她自己的意愿。”男孩牵着白舟往回走,像是为了岔开话题般的说晚餐可以煮顿火锅,白雪落在他羽绒服的毛领子上,一如既往的温柔如常。
可白舟却并不买账,羽生所有的个性里她最不喜这谜语人的表现,几句温吞的话看似是在尊重她,实际则又把问题都推回到了原点。
于是一时气急,女孩挣开了羽生的手,抓起他衣服的前襟,试图阻止两人回屋的脚步。
扑通一声,柴火散落一地,厚实的白雪承接起两人摔倒的身影,她压在了羽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