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难过的是什么呢?
或许是不得即将面对的早起、打卡和加班;更或许是吃不到的豆浆油条、见不到的父母和越来越远的老房子。
抽离依恋的过程是痛苦的,从小奔赴加拿大的羽生,对这种情绪一清二楚。
两小时前他没敲门就打开了酒店浴-室的房门,因为本身只说冲个澡的白舟却在里面呆了一小时,这实在太反常了。
然后他就看见女孩蜷缩在浴-缸里,甚至没有放满水,只是任由淋浴喷头将热水洒在后背上,望向自己的眼睛呆呆的没有神采。
她像一只下雨天落巢的小鸟,树太高了飞不上去,便只能泄气的任由雨水打湿羽毛。
羽生却对着白舟笑了,眉眼弯弯,他靠在门框上说现在还是白天呢,有些多愁善感是不是留到晚上比较合适。
毕竟夜里比较容易安慰人,这青天白日亮堂堂的环境,怎么看都像是他在耍流氓。
接着他便走了过去,顺手拿起一旁架子上的浴巾裹住了女孩裸-露的肌肤,也不管会不会弄湿衣服就一把将她紧紧抱住。
你是不知道冷吗,现在才二月份发什么呆。羽生笑骂着白舟的任性,却将手指插进她湿漉漉的发根,低头从眉眼一路吻到了唇角。
她需要爱,好多好多的爱,
她需要体温,又热又暖的体温。
女孩心中因横跨山海而产生的缝隙,只能由羽生结弦一人填满。
对于北京的道路,羽生其实大多陌生,有记忆的无非就是曾经隔离酒店到国家体育馆的那几条马路。那时的他只负责坐在车里,两旁全是对他行注目礼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