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的耳边传来一声热情的赞美,接着一双厚实有力的大手便更用力的揉搓起了他的头皮。同时又在冲洗完泡沫后,顺着他肩颈的肌肉熟络地按摩了起来。
如此贴心周到的洗头服务,只能出自街口理发店的张姨,整个小镇仅此一家。
“小伙子脖子太僵了,一看就没少打游戏。平时啊,可得让小舟好好给你揉揉。”
张姨瞅着旁边的白舟来了一眼暗示,接着使出指尖的寸劲儿,对着男孩白皙的皮肉狠狠地做了两下示范。
“嘶。”
骨头咔咔作响,羽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菊地爷爷下手还算轻的,原来终究是他错付了。
苟延残喘的老式风筒贴着他的头皮呼啸,不一会儿就立起了一颗毛茸茸的海胆头,接着雪亮的剪刀划过男孩的鬓角与刘海,层层碎发便翩翩掉落。
这都是白妈妈的要求,当了二十年教导主任的她着实看不惯女婿过眉的刘海,便让白舟压着他来剪头。
最后环节,张姨麻利的在手上打上发蜡,由前向后捋过羽生的发丝,便为男孩拢起一个干净利落的大背头。
“真帅,跟我儿子似的。”
透过面前的镜子,羽生看到了身后中年妇女脸上扬起了若有所思的笑容,慈爱的面庞上透露出丝丝诡异的垂涎。
“你俩快去好好玩,今晚庙会上的河灯可是一年里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