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念~流~来~趟。”

究竟是脑子的不行,舌头的不行,还是她这个老师教学有问题?白舟小小的脑袋里存满了大大的疑惑。

算了这大过年的别说扫兴的话,白舟暗自安慰自己,接着勉强鼓励了一下羽生说学的真不错。

男孩当然看出白舟不满意她的教学成果,于是就凑到她耳边重复起了自己发音最标准的词组。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白舟连忙把这聒噪地小鹦鹉从自己耳边推开,他太吵了震得自己耳膜疼,可男孩还不想放过她,于是两人就开始在床上就地打滚。

而这张和女孩同岁的小木床明显承受不住两人这么大的动静,吱呀作响地提出了自己的抗议。

时间似乎在这间小小的卧室里流淌地很慢,所有的摆设都还是白舟上学时的模样,桌子上墨水干涸的钢笔、衣柜里领口发黄的校服,书架上脱胶开线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一切的一切都显露着小主人作为一个普通女孩成长的曾经。

而与这凝固时间的环境不同,正在打闹的两人是那么热情而鲜活,他们脸颊潮红、神采奕奕,仅仅因为一个小小的玩笑就和对方拳打脚踢。

原来物是人非有时也是一件好事,当熟悉的场景里多了一个人,他便为这里增加了一份快乐的由头与意义。

“我认输,我认输。”

白舟渐渐感到自己没了力气,便提前举起小白旗任由羽生把自己压在床上。

有关体力的对决,她从来毫无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