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时也会苦恼,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好事,”羽生单手托着下巴佯装思考,“总感觉以后要是做了坏事,一定会被抓个现行吧。”

虽然知道男孩是在开玩笑,可菊地爷爷还是忍不住敲了敲这小子的额头,“你呀,还没结婚就开始想做坏事的事情了吗?这可不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该考虑的事情。”

“嗨,嗨。”羽生揉了揉被敲疼的额心,连忙解释自己只是说说而已。菊地爷爷老是这样,还把他当作孩子,总想要教育他为人处事的大道理。

结束了理疗,老人从摇椅上站起来给了羽生一个拥抱。这些年来老人瘦了很多,年迈的身形已经不足以完全搂住结弦的肩膀了,可他还是紧紧抱住男孩,像一个老师、像一个父亲给予着由衷的鼓励,

“就把它当作你的第一场比赛吧,我亲爱的孩子。”

人们总说,这世间的一切都是有预兆的,人出于本能的愿望总会在无形间去助推那些自己希望看到的结果。所以与白舟其实并不知道这是羽生的最后一场比赛,但她预感到这场比赛对男孩来说会很重要。

或者说,每一个爱着他的人,都拥有类似的预感。

在即将出国比赛的前小惠找到了白舟,这个的曾经来羽生家做客吃晚饭的十五岁女孩,小心翼翼地递给了白舟两条毛巾。

“这是我劳作课的作业,一条是给姐姐的,一条是给羽生哥哥的。”它们被规整的卷好并系着丝带,白舟一眼便瞧见了绣在淡蓝色面料上的金色小翅膀。

“我我希望,羽生哥哥这次不要再用同一条毛巾,擦脸又擦鞋了。”小惠有些好笑的解释着,干净的眼眸里满是对男孩的祝愿。

白舟接过毛巾,接着温柔地抚摸起了小惠的发顶,“谢谢小惠,你比姐姐还要细心呢,其实平时我也老会忘记提醒他多带几条毛巾。”

“今晚我就把它放进羽生哥哥的行李箱好吗。”白舟对小惠信誓旦旦地保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