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白舟忧心忡忡地望向下起了大雨的窗外。她将脸贴在阳台的玻璃窗上,风雨中的柚子在枝桠间剧烈地摇晃,让白舟担心它下一秒就会被雨水打地上。
小柚子你一定要坚持住啊,我们家未来两个星期的运气就全靠你啦。白舟在心里默默为它打着气,模样比向11:11分时钟祈祷的羽生还要虔诚。
“放心,它会撑到我们明天把它摘下来的。”羽生从背后抱住白舟,将下巴放到白舟的头顶安慰道。
能当自己幸运符的它,怎么能是被风雨轻易的打败的普通柚子呢,羽生在心里暗自嘀咕着。
“没想到舟酱会有比我还迷信的时刻呐。”羽生亲了亲白舟的发顶,轻笑着感叹道。
“我也是没想道自己会有今天,”白舟自然地向后倒下去就亲昵地靠在了羽生怀里,“大概是因为渐渐能感同身受了吧。”
为什么会这么迷信呢,因为男孩已经做完了作为羽生结弦能做的所有努力了。
而那份未定的幸运对他来说真的很必要。
因为白舟曾亲眼看着羽生对冰场即将关门的管理人员说,请让他再练习五分钟吧;
因为白舟曾亲手撕下过贴在羽生脚踝上的膏药,而男孩还开玩笑说这玩意一定比她的脱毛膏好使;
因为白舟曾亲耳听过他训练后急促如战鼓般的心跳,当时羽生就轻轻的搂着自己,胸前的哮喘检测仪咯得她脸疼。
这是怎样一种感情呢,是安慰自己万一再多练一分钟就会成功的侥幸,是停滞不前时的苦中作乐,是与自己较劲了前半生的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