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们说去吧,羽生仰头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他知道只有一样东西能堵上媒体的嘴的,那就是比所有人都更好的成绩。
接着,他听见了入口处熟悉的脚步声,不用回头他也知道身后的人是谁。
羽生觉得自己可真是矛盾,即不希望白舟看到犹豫不决的自己,可在她出现时嘴角又不自觉的挂上了笑容。
而正当他准备转身时,耳边响起了熟悉而又陌生的旋律。那是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由小提琴演奏的巴黎散步道。
羽生并没立即转身,而是跟随着女孩不怎么熟练的曲调和节拍迈开了步伐。怂肩、转身、踢腿、跳跃,每一个动作都像刻在骨子里一样熟悉。
但羽生从来没有合过如此糟糕的配乐,白舟拉走音时刺耳的锯子声,吓得他差点在冰面上劈了个叉。
女孩有些忐忑地停了下来,明明之前老奶奶已经再三嘱咐过这个地方的指法,但白舟做的时候还是错了。
不过羽生似乎并不在意,转身冲女孩笑了笑,示意她继续。
两分多钟的音乐里,羽生并没有像平时一样的全神贯注,他的脑海里浮现了很多的画面。
有关自己第一次上冰时候的样子,有关白舟第一次把琴架在下颌上的样子;有关自己首次排练出一个完整节目时兴奋地样子,有关白舟磕磕绊绊艰难地学完这首曲目的样子,有关自己初登奥运赛场上意气风发的样子,有关女孩现在站在冰场旁局促表演的样子。
回忆与联想交织在一起,让羽生觉得现在两人的配合真的又拙劣又滑稽。
但白舟真的遵守了约定,她确实让羽生笑了。
这应该是他这辈子最“糟糕”的演出了吧,羽生喃喃的想着。不,这话说的太早了,万一哪天白舟想不开还学了第二首呢?那他要随时做好即兴合乐的心里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