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酱觉得,我做得够好吗?”羽生问出了这段时日困扰他的问题,也是他想要来东京的原因之一。

“什么话?”面对羽生正经地提问,白舟反倒疑惑,“这几个月我们都很快乐啊。”

男孩会教她日语,教她滑冰,和妈妈一起为她包饺子,一天天的日子似乎挑不出毛病。

“可你都在迁就我生活的步调不是吗?迁就我的爱好,所以学习滑冰,迁就我的饮食习惯,所以没法吃你喜欢的菜,迁就我的训练时间,所以要陪我晚上去冰场练习。”羽生越陈述着白舟对他的偏爱,就越显得自己任性而为。

“就像今天下午,我甚至不能摘下口罩来亲你。”虽然知道这是身为公众人物在所难免的事情,但羽生还是感到一阵失落,尤其是想到未来不久会发生的事情,便更感到为难和焦虑。

“如果下半年我的伤完全康复,我又要开始备赛训练,到时候我可能连基本的陪伴都做不到了”

羽生就这样望着她,没有眼泪,但白舟还是感受到了男孩眼底的无助。于是白舟放下碗筷,走到羽生面前,让他把头靠在自己肩上。

“依我们这身强体壮的样子,不得活到九十岁。”白舟缓缓地开口,语调不急不慢像是在和小朋友商量事情的大人。

“既然还剩下五十多年你都可以照顾我,那就趁现在全力以赴去做想做的事情吧。”

“但从今天起的每一件旧账,我都会拿小本本记下来。”

女孩冲他笑笑,不知是谁更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