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谈到房间问题时,白舟还是犯了难。

“姐姐的房间太久没人住,地暖出了些问题,在修好前你先和结弦睡一个房间可以吗?”由美妈妈礼貌的询问道。

白舟惊的差点没夹住碗里的青菜,转头看了眼身旁的结弦,这和他们之前商量的可不一样。

“舟酱要是不习惯,我可以打地铺。”羽生扑闪着自己的眼睛,无辜的神态溢于言表。

“不不用,我们睡一起就好。”白舟又转头看向了由美妈妈,表示自己并不介意。让脚伤还未痊愈的羽生选手打地铺,白舟的良心还是不允许她做出这种事。

“你是故意的!”白舟洗完澡,一边拿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边控诉躺在床上打游戏的结弦。

结弦听闻,放下手里的游戏机,牵着白舟让她沿床边坐好,接过她手里的毛巾。

“没你想的那么不堪baby,”结弦轻轻拧干白舟发梢的水渍,替她整理好脸颊旁凌乱的发丝,人性的本能驱使他轻轻托起了白舟的下巴,“我只是太想你了。”

比起别人,结弦的青春期似乎晚了整整十年,上学时期没收过本命巧克力,去加拿大训练后连日媒都在嘲笑他过着“禁欲”般的生活。在遇到白舟前,羽生并不在意这类的评价,或者说除了花滑他什么也不在意。

可这一个月漫长的养伤期,他却逐渐意识到了自己的变化,他开始期待白舟的消息,开始羡慕身边退役后成家立业的同伴,开始正视自己内心本能的愿望。

“这一个月来,我很痛苦,”羽生凝视着白舟的眼睛,坦率的表现着自己的心情,“我害怕自己脚伤不能痊愈,害怕长期不能训练会导致肌肉减少 ,害怕年纪变大的我无法再维持以前的状态。”

“可每当舟酱给我发消息的时候,我都会感受到一种隐秘的快乐,和我抱怨工作加班也好,推荐你新看的电影也好,分享吃到喜欢的蛋糕也好,我觉得我真实的被一个人爱着和需要着。”羽生不自觉的前倾身体,让两人的额头贴到了一起。

“以前的我只有花滑作为生活的支撑,一旦它出现了晃动和裂缝我都会感到强烈的不安,可现在我却感到繁密的枝丫在内心生长,它支撑着我,让我相信自己能做的事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