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内心却始终被另一件事萦绕着,他望向床头女孩的工作证陷入思考。明明只是一个电话便能解释清楚的事情,可羽生却迟迟不知如何按下那个号码,他知道这与语言的障碍无关,却与自己的心事有关。

想要再见到她,羽生听见了自己内心的愿望。可他却无法解释这份渴望的缘由,那是一份包涵着倾诉、依恋而又渴望亲近的情感。他想要向她分享今天的心情,想要跟她说说话,想要向她展示自己在冰面上最完美是表演,想要给她重新买一条崭新漂亮的围巾。

可他又有些害怕让女孩听见自己心里的愿望,总害怕突然的接近是一种冒犯,毕竟昨晚自己的行为实在是有些失控和失礼。他害怕自己在女孩心目中留下更不好的印象。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羽生。”,羽生靠着床头自言自语起来。从小到大,他都称得上是一个健谈的人,能让朋友感到亲近,也能让陌生人感到自在。

可女孩与他的关系却恰好卡在了他心房的分界线上,不愿意只当陌生人相处,却又觉得亲近少一分理由。思绪来回拉扯,挠的他内心又痒又热。

他拿起了女孩的工作证,静静望着女孩照片中的笑脸,他回忆起了女孩昨晚生涩叫出他名字的模样,勇敢而又真诚。

“至少要把证件还给她才行啊。”羽生对自己解释到,“既然想不通心境,那就先向她道谢吧。”

接着羽生拿起了手机拨打了工作证上的号码。

刚刚回到家洗完澡后的白舟,听见了手机的铃声,虽然是陌生的号码,但怕是工作的事宜,她还是接听了电话。

“你好,请问哪位?”

不等白舟反应,她便听到了对方蹩脚带有浓厚口音的日式英语。

“你好我是yuzu。”

“抱歉这么晚还打扰”

“我昨天围巾里发现了工作证,所以我联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