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需要点儿针线弥补一下。”她把额前碎发拢下来,略作遮掩。
“您是否满意?”
家茂康昭恭敬地问道。
“还不错。作为应急品,已经超出预期了。”
羂索笑道。
“辛苦你了。”
“不辛苦,反正只是个没用的女人。“家茂康昭答道:“只是我没想到您的真身竟然是鹿苑寺的得道高僧。”
他们身侧的灵塔,有一个常年在内侧被木板堵住的小洞打开了。
刚刚羂索的术式实体“脑子“就是从这个高大的法体灵塔里爬出来的。
“我可没有这么深的佛法造诣——与我而言,这只不过是些没有手段和胆量向前,只能做着白日梦的庸人呓语罢了。”
比如天元。
羂索想到这里,笑了笑。
“只是因为这里免于人打扰。一百年前日本就开始挖地铁了,要是再想像古人一样,挖个坑把自己埋在里面,以为可以天长地久,我岂不是太傻?可若是古迹的话,操作得好,就不会有人产生不必要的好奇心。想想看,京都只敢挖两条地铁,难道不是因为地下遍布古迹的缘故?“
自从羂索大正年间在英国见识过了地铁,就把存放自己真身的咒物迁到了这里。
他可是相当与时俱进的人,绝不会做突然被挖掘机一铲子撬出土的蠢事。
“您确实高瞻远瞩。”
家茂康昭恭维道。
他脸上堆着笑,可笑容里还藏了些别的意味。
那是狰狞和野心。
“那么,以您的本领,定然快要发现了吧——“
发现他在这具躯体上做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