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子心里的千言万语,到最后只剩下两个字。

还是在心里说出的。

谢谢。

“走吧,上车吧。”山田冬太郎转身,装作没看见女儿低垂的头,说,“你来东京这么长时间,但还没来得及探店吧!今晚看老爸的,有惊喜哦。想当年我可是大学同学里出了名的‘侦察员’呢!”

怜子吸了吸鼻子,加速跑了两步,追上他的脚步。

九相图的事,等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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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虎杖悠仁忐忑地站在家门口。

从吃下两面宿傩的手指,到被判死缓,再到举家迁往东京;中间转了学,差点死了一次,又多了九个非人类的便宜兄弟。

短短十几天的时间,好像过了一整年,都快能拍出一部电影了。

事情发生的太多,多到他一时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打开这扇有些陌生的家门。

总不能真的直接问“爷爷,我未曾谋面的老爸当年是不是在外面还留了其他的种”,他要是敢开口,那就不止鞋底伺候的小问题了。

把老人家气得再次进医院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虎杖悠仁在门外搓手挠头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进来吧。”虎杖倭助说,“在外面抓耳挠腮的,像什么样子?”

“爷爷?!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老远就看见你在楼下了,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多圈,我看着都心急。” 虎杖倭助答道,“回来了就快点进门,今晚上有照烧鸡和滑蛋鳗鱼,米饭和味增汤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