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和特级的咒术师,承担的大都是紧急任务。随叫随到,哪怕是周六的凌晨,只要被cue,就得捏着鼻子起床。说不定晚一小会儿,就是几条人命。

而二级以下的咒灵惰性更强,任务的时间就可以拖一拖,乃至灵活调整。可这并不意味着低等级的任务是轻松的活计——入夜之后封锁一片街区,可比白天里容易多了。而趁着晚上,例行处理繁华商业区和办公楼里的咒灵,更是近乎约定俗成的规则。

甚至形成了咒术高专一年级上午十点到下午三点,二年级下午三点到六点的奇葩课表。

裁判所,也就是法院,向来都是容易生长咒灵的地方——比医院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人们面对疾病和意外带来的死亡,大部分时候都只能哀叹时也命也;但对法官的判决,常常无论原告还是被告,都怨气冲天,而且一旦被媒体宣传,诅咒更是会滚雪球一样长大。

东京最高裁判所经常因为大案要案的终审冒出一级,乃至特级咒灵。

但类似松户简易裁判所这样的地方法院,处理的大都是车祸赔偿、离婚、财产争端之类的事情,很少长出大号的咒灵,但寄托的情感更复杂且琐碎。

“好多啊……”

野蔷薇环顾周围,无聊地转了一圈手上的小锤子。

“你们两个,这种小东西就不用管了吧。”

她的外婆就从不管这些小任务,只是能让人头疼脑热的咒灵,放着也没关系,有时候还能让咒灵的宿主好好反省下,自己究竟哪里做得不对。

伏黑惠的白色玉犬刚刚咬死了一只四级的咒灵,黑色玉犬低头嗅了嗅,然后人立而起,用爪子抓挠一间办公室的门。

“这里的咒灵,放着不管会继续变大的。”

他说着,打开办公室的门。

“那就等大了再来除掉呗。我们走快点,把那个二级和剩下的三级找到、干掉,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