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京都那些咒术世家不同:这里没有打理起来让人头秃的枯山水,也没有为了提升逼格而建的惊鹿筒,只有石子和水泥铺就的朴素地面,角落里一口年代久远、染上青苔的水井。四周的花篱修剪得很整齐,院子一侧铁架上爬满肆意生长的蔷薇,绿叶丰茂,枝条尖端生出了小小的蓓蕾,可以想见盛花期时的锦绣色彩。
院子中央,一位老人和一位年轻人面坐而谈。
“五条君,请恕老婆子我,倚老卖老地这样称呼你。”
“随便,叫什么都好,我不挑的。”
五条悟饶有兴致地用手指搅了搅钉崎婆婆给他的那杯抹茶。
与老家那些麻烦的喝法不同,只是放在大杯子里用热水冲开,反倒和街边奶茶店的做法十分相似。
他小小地抿了一口。
“茶是否还适口呢?如果——”
“太苦了,我要加点儿糖。哎,你不用起来啦,小心摔倒。”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的五条悟抓住钉崎婆婆的拐杖,把她按回石凳子上,“告诉我糖在哪儿就行。”
“……砂糖在厨房的碗柜里。架子最上面还有一罐蜂蜜。”
“好嘞。”
几分钟后,拿着加了料的茶水,五条悟走回小院。
但刚才那种刻意营造的风雅谈话气氛已经荡然无存。
五条悟干脆没有再次坐下,只是端着茶,靠在门框边,“钉崎婆婆,我觉得呢,野蔷薇她是真心喜欢读东京校的。”
“是啊。她为这一件事已经和我吵了足足两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