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封印两面宿傩,他一次性地清空了之前封印的近百只咒灵。与两面宿傩造成的危害相比,这些咒灵只不过是疥癣之疾,无足轻重。事后组织人手一一剿灭即可。
待那些咒灵纷纷逃散,他对着空中那个不祥的咒胎,又按照弟弟泰平在他手心上写下的字,张口念道。
【两面宿傩】
在当世最强的封印术式的影响下,那个咒胎竟然渐渐溶化成漆黑的液体,又变成一缕黑烟,钻入他的口中。
然后,他闭口,继续保持那几十年如一日的沉默。
而在他的背后,安倍泰平抹去眼角的泪水,从腰间抽出长刀。
似乎有所感觉,安倍泰昌蹲下身,在地上的泥土中写下“勿忧”两个字。
这是他与外界能做到的仅有的交流。但是心意已经传达到——请不要愧疚,这是我自愿的。为祖父报仇是我应做的。
安倍泰平咬着牙,强迫自己的双手不再颤抖,举刀斩下。
流畅而又狠绝,正如他平时挥刀灭杀咒灵一般,在敌人毫无痛苦感受的瞬间,就已一刀斩首。
容器与受肉有着极大的区别。
不仅仅是主导意识是谁这一差异,有时候容器的意识也可能产生切换,但是无论如何切换,封印容器的死,就意味着诅咒的灭亡。
而受肉的肉身若是被物理破坏,作为核心的诅咒或者咒物通常不会遭受同等的破坏。
因此,为了彻底剿灭两面宿傩,在安倍泰昌尚能控制得住它的时候,将二者一同杀死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此时,随着安倍泰昌的头颅落地,一切似乎已是尘埃落定。
安倍泰平的刀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他整个人也失去了力气,跪在地上,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