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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我脑子没出毛病,前所未有地清醒。最近几天实在是不要太爽。”在夜蛾正道担忧的眼神中,五条悟指指自己的太阳穴,轻松地说:“就前几天,我在北海道洞爷湖遇到一个白胡子老爷爷。他告诉我,要战胜老橘子,就必须先了解他们是怎么思考的。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个建议很有道理,所以今天就来了。”

夜蛾正道实在是无语。

但他又可以听出五条悟开玩笑的表达形式背后是认真的。

“悟,这不是你今天在这里四处树敌的理由。”

“我哪里有四处树敌?我和家里人可亲了。”五条悟耸耸肩,“正道,你今天就坐在边上看着吧。反正平时你也总是坐冷板凳嘛。”

“……”

还说不四处树敌!话不要说得这么直白啊!

留下了欲言又止的夜蛾正道一个人留在那片空旷的区域,五条悟走向人群。犹如摩西分海一般,走向五条长老所坐的位置。

在对方满脸“你不要过来啊”的表情中,五条悟挥手说到:“大伯,不是说拒绝冷暴力吗?今年带我玩玩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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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十年前,五条悟顶着家里的压力,下定决心要留在东京咒术高专后,所有人对待他的态度就开始逐渐变化。

——这个家伙,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于是,继夏油杰叛逃后,五条悟更深切地感受到武力的强大不能为他赢得一切。

往日事事遂顺的他开始在越来越多的地方碰到软钉子。总监会、禅院家、窗……甚至五条家本身,表面上对他说得好听,背地里却行的是另一套。简直就像在哄小孩子一样。

总监会里,没有他的盟友。

古往今来,既得利益者,极少会自己革自己的命。

这是人之本性。

那么年轻咒术师们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