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井灼也兀自说道:“宫川,龙次。虽然老夫答应过,只要你们能说服五条先生,就投注你们第一批资金。但是!”他顿了顿,“但是,这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不成样子的宣讲,连小学生都不如!”

靠墙的地方,怜子缩了缩头,忍不住往远离屏幕的方向挪了挪。

因为今晚她说的话才是最多的。

此时的她产生了“关键时刻没发挥好,团队成果泡汤,即将被大领导骂到狗血淋头”的错觉。

“虽然是天使轮投资,概念不完整无可厚非。但是什么叫为了人类的未来?这种东西骗骗客户还好,但你们竟然对合作者说这个?如果不是五条先生志向高远,其他人根本就不会听你们的。”

老人发出嗤笑声。

“我不会食言,该有的东西还是会给你们。老夫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但是,如果你们改不了这个毛病,等你们死的时候,不要把老夫扯进来。”

“老爷爷你也怕死吗?”五条悟好奇地问。

“老夫今年79岁,没几年好活。只是不想临死前留下败笔而已。”老年人直井灼也粗粝的声音传出来,“听好,宫川,我对你们感兴趣只是因为你们弄的东西够新,够有潜力,而且符合老夫的利益罢了。

不要嘲笑老夫的俗气和功利,除了高洁的圣人和疯子,归根结底这世界上驱动大部分人行动的都是利益——金钱、地位、他人的尊敬、自我的满足以及名留青史的成就。那边那个叫夏油杰的小家伙,难道不就是因为咒术师的群体的利益没有得到满足才选择走上邪路的吗?至少在他眼里,咒术师的所得与付出不成比例,没有达到他的期望。”

今晚,没有一句话能如此刺伤夏油杰的心灵。

但是他在痛苦之余又无法辩驳。

抛去激进的做法,以及实现理念的行为和手段,他夏油杰最初思考的本质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