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悟的那些信,我后来也看了。原本我也只是碰碰运气,结果他们真的把那个脑袋藏在手术室里。”
“他们也许是没有猜到我的脑袋还有回到身体里的一天。”夏油杰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动作也有些迟缓,似乎还没有完全适应原本的身体,“当然,我自己也没有想到。当初为了不让那个东西在日后读到我脑子里的想法,我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来画那张地图,每次开始之前都要尽力清空所有杂念。那些信件也是我尽力让自己以单纯给友人写信的心态写下的,花了不少精力。”
硝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所以你为很么不干脆来见我们呢。”
夏油杰沉默了许久。
“是我太傲慢了。”
“我以为我能用自己的方法解决问题,得出出我想要的结果。但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我自负的妄想而已。”
“不,你不是自负。你只是愚蠢而已。”硝子瞪了眼夏油杰,在酒精的影响下显露出些微的情绪。
“是的,我很愚蠢。”夏油杰顺从地承认道,“所以如果现在你们决定将我处死,我也没有反驳的理由。但是现在我身无分文,付不起菜菜子和美美子的学费,所以能不能让死刑缓期一段时期,让我赚完她们的学费后再执行?”
硝子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摸了张纸出来,拍到夏油杰的桌前。
“这是什么?”
“悟给你的。他不想见你,所以就由我代为转达了。”
夏油杰展开那张纸,读者上面寥寥几句话,表情突然复杂了起来。显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