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现在这个五条悟是醉酒的五条悟,原本就不算大的心理年龄可能已经下降到负数了。
阿黛尔轻柔但强硬地把住五条悟的肩膀给他转了个方向,将他往街道的方向推过去。
夜晚的路面上很难打到计程车。阿黛尔回过头,却发现就这么几秒钟的功夫,五条悟已经打开了那支草莓甜筒吃下了半根。
五条悟腮帮子像仓鼠一样一鼓一鼓的,眼神无辜地看着阿黛尔,根本没发现嘴角已经沾上了一大块冰淇淋渍。
阿黛什么都没说,从兜里掏出纸巾。
“稍微低点头。”
五条悟小朋友低下了头。那双蓝色的眼睛在背光的环境下依然清透得仿佛无杂质的湖水,而白色的睫毛就像在眼下投出一片细碎的树影。
“别动哦。”阿黛尔摸到对方的后脑刺手的发沿,轻轻托住,接着便用纸巾擦掉了那些奶油渍。
“阿黛尔。”五条悟突然说话。
他没有用罗马拼音的方式叫阿黛尔的名字,而是用了英语里的发音方法。发音准确流畅,明显是认真学过外语的人。
“嗯?”阿黛尔收起纸巾,询问地看着眼前的人。
距离足够近,阿黛尔的手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但与此同时,她也能看到那双眼睛里传递出来的,难以解释的失落。
“你会陪着我吗。”五条悟低声咕哝着,语气犹豫。
陪着是什么意思呢?阿黛尔想不明白,但她知道醉酒的人都是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