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银币是你从车夫手里拿回来的吧?”凯尔温问道。
他们走过狭窄破损的楼梯,大雨和狂风在入夜后更加狂暴,打在这座破旧的旅馆里就像铁锤在敲击积木搭的房屋。
“对啊,反正那是个死人,感谢它把我们拉到这里来,作为回报,明天我们去埋了它吧?”
“……行。”
暴雨拍在模糊不清的窗玻璃上,墙壁的隔音效果不怎么好,住满了人的旅店从上下左右都在传来各式各样的声音,混杂在雨声中如同一锅煮糊的粥,咕嘟咕嘟冒着泡。
露西尔打开了窗,冷风猛得灌进了房间,但下一秒又停止了,像幅画般隔绝在看不见的空间之外。
“这床单发霉了。”凯尔温抹了一把床铺,接着皱起了眉。
“你不会真打算睡在这上面吧?”
“我以为你会需要一些冥想。”
“不用,他们应当会快就会来找我们。”
露西尔话音刚落,隔壁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些微妙的声音,时大时小,但也许是离他们足够近的缘故,在糊粥般的众多声音中显得格外清晰。
“看来是姑娘们的上班时间到了。我们这间房的位置有点不太妙。”露西尔一挑眉,望向窗外,叹了口气,“会在这种城中的旅店干活的都是没有登记过的暗/娼,要是执政官来查,一定一查一个准。”
“这就是你长大的地方?”凯尔温也走到了床边,空间虽然被隔开了,但声音并没有,磅礴的雨声很快盖住了那些尴尬的声音。
露西尔默默摇了摇头。
“我小时候住在费因特镇,在达斯克邦的北边,靠近海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