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柜很高,要踩着木梯子才能够到最上面,锦棠随便挑了几瓶放到长桌上。
年份和品质她统统不清楚。
她只是?心情不好。
酒大概真的不能解决问题,但至少可以暂时忘记难过的回忆。
眼前,她父母的脸慢慢模糊。
锦棠一直都?过得并不轻松,恰好她又不是?个会倾诉烦恼的人,就这?么?憋着,事?到如今,也只是?独自喝闷酒。
桌边,手机不停响着。
她手里握着红酒瓶,往光亮处瞥了眼,是?锦妈的电话。
锦棠选择关机。
那一刻,世界都?清净了。
这?些年压抑的苦和酸涩,在铃声停止的后一秒,全部迸发出来。
紧紧握着酒瓶,她哭得撕心裂肺。
……
斯里兰卡顶层,高脚杯反着淡金色的光。
纯金色欧式装潢,有种说不出的贵气,这?地就像是?悬圃,处处都?和普通不沾边。
室内,点了拙贝罗香。
江少珩摘掉手腕上的名表,随意放在一边,缓缓抬眸,对面是?纪祈川。
“老爷子身体怎么?样?”纪祈川挑挑眉,勾手示意门边服务生来给他换个碟子。
江少珩漫不经心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空出来的手交叉放在上面。
“挺好。”
一边,纪祈宁懒得听他们说话,只顾着吃饭。
纪祈川若有所思?地点头,伸手拿过杯子,在手里轻晃了两下,里面的红酒打着圈。
“前几天,你家老爷子身边的老管家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