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凝很是诧异,这件事情她做得隐蔽,还是特意趁晚上没人的时辰去的,那时候谷里的人执意要种焕凝草,她吵不过他们,事后虽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做这一点微小的事情稍加辅助了。
可——
“您怎么会知道……”卿凝有些纳闷地问道。
阙秉德亲手给她斟了杯茶,没忍住数落道:“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别人做了好事宣扬还来不及,你倒好,藏得可真够严实的。”
那天送走周老板和他带来的丹师后,阙秉德左思右想总觉得不对劲,后来他取了秘境里蓄的水和外面的泉水另找丹师看了,这才知晓了个中缘由,再一思索,谷里就只有卿凝从前修的是丹道,这答案不就明明白白了么。
再加上她那几个徒弟连同卿天齐在比试时惊世骇俗的一通宣传,两者相辅相成,这才促成了他们溪灵谷所种焕凝草那独一份的高价。
说起来还真是惭愧,同样的事情,放他手里,那就是愁破天也没有对策,可在卿凝手里,却能够轻易地找到突破口让事情迎刃而解。
溪灵谷有她这样的人才,属实是件幸事。
阙秉德拿出一个鼓囊囊的灵石袋推到卿凝面前。
卿凝愣了愣,“这是——”
“谷里这次能够绝处逢生,全凭你一手力挽狂澜,这是谷里给你的奖励,你知道的,谷里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秘籍法宝,只能给些这等俗物了,你也别说什么推辞的话,我可不爱听。”阙秉德两手交叉地插在胳肢窝里头,摆明了一副绝不接受退货的顽固模样。
卿凝被他这耍无赖的样子给逗笑了,打开灵石袋稍稍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