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市最热闹的时段,她走在西五街,甚至都寻不到一个同路之人。
“踢嗒、踢嗒……”源自于她的脚步声,响满了整条街。
卿凝停在了最后一间店铺前,这是个法器铺,同时也是西五街唯一尚存的一个店铺。
店主人时常外出,看到里面透出来的昏黄光线,卿凝勾了勾唇,心道运气不错,竟正好撞上了店主在的时候。
卿凝掀开门帘入内,脚下的木板随着踩踏嘎吱作响,环顾四周,整个铺子简陋至极,仅由一些不规则的木板拼凑而成,连个柱子都没有,看着摇摇欲坠像是个危房,中间挂着一盏破碎的风灯,勉强散发出几许微弱的黄光,售卖的法器被随意地堆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应是很久无人翻动过了。
一个开在边角的法器铺都这样了还没倒闭,自然是有些傍身的本事在的。
店主人窝在柜台后的躺椅里,身上盖着的麻布衣裳直接捂到了头顶,丝毫没有要起来招呼的意思,卿凝四指微曲扣了扣柜台。
“我要打听个人。”卿凝道。
话落,店老板终于有了些许反应,只见他将衣裳从头上掀了下来,露出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一双鹰眼斜睨向卿凝,粗哑的声音仿佛被砂纸磨过:“你要打听多少钱的?”
卿凝:“你能打听多少钱的?”
……
与此同时,潜望山,崇吾殿。
一群小妖围在殿外叽叽喳喳。
“大王这都瘫了多少天了,看来真是伤心了。”
“能不伤心么,心上人和远不及自己的人订了婚,换做是你,你也得心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