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女儿哭过好几次,女儿结婚当天,依旧控制不住眼泪。
四辆载着行李的自行车超过他们一群人好几分钟,还没见到新郎载着新娘经过,苗彩玉猜想华萍可能是哭了或者临时反悔了。
哭了更有可能。
和她猜得差不多,哭了。
薛泰来追上送亲队伍后,特意停下来。
即使华萍躲在薛泰来身后,还是叫他们看见她哭脏的脸了。
因为华萍脸上的妆哭脏了,送亲队伍临时停下来休息,由钱圆圆苗彩玉给她擦干净哭脏的地方,重新补妆。
夏收夏种才结束没多久,华萍有戴大宽边草帽干活,脸色均匀,但还是晒黑了点,钱圆圆早上给华萍抹了挺厚的粉,华萍一哭就显脏,必须洗掉重新补。
“幸好我们猜到你可能会哭,带了水和化妆的东西。”补完之后,钱圆圆把化妆物品收好。
薛华萍现在已经不掉眼泪了,只是还没从悲伤中缓过来。
苗彩玉没有太多话想说:“好了,我们走吧。”
不能耽误太久,还有一批人在公社和县城交界的地方等他们。
跟着新郎接亲的人不止四个。
一起到生产队接亲的四个兄弟不是亲人,只是好兄弟,还有亲人在交界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