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缓太久,动作迅速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包扎完伤口,南乔颤颤巍巍的手无力的垂着,低着头眼泪滑过鼻尖,滴落。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病人亲属不能给病人做手术了。
每一分作用在许光尘身上的疼,似乎也作用在她身上。
一想到刚刚所有的清创、缝合没有麻药她就疼到近乎崩溃。
这样的折磨多来几次,她大概会直接放弃职业生涯吧。
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般不断涌出,她没有出声,只是肩膀止不住的颤抖。
看着女孩儿单薄的背影,许光尘想抱抱她,伸出手却发现自己满手鲜血,又无力的放下。
他早就没有资格抱她了。
房间里很安静,静的只有女孩儿的抽泣声。
不知过了多久,南乔用手背擦了擦眼泪,起身去卫生间整理了一下情绪。
镜子里的她眼睛红肿,鼻尖通红,这种哭过后的状态,没有办法通过洗脸让它在短时间内消失。
南乔冷着脸,顶着一副哭恨了的样子出去,给前台打电话要了一身男士睡衣。
睡衣很快被送了过来,南乔扔在沙发上,递了盆温水过去,嗓音嘶哑的挤出三个字。
“换衣服。”
许光尘洗了洗手,就看到南乔站在面前直愣愣的看着他,一时有些无从下手。
这种手足无措落在南乔眼中,就是害怕扯到伤口的小心翼翼。
南乔走过去抬手帮他解开扣子,他穿的黑色衬衣和外套一起还算好脱。
痛意还未消散,他上半身所有的肌肉都紧绷着,线条格外流畅好看。
南乔的指尖冰冷,接触到他的皮肤就显得格外温热,柔软的触感让她瞬间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脱到一半的手顿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