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不眨眼,南乔还是在转弯处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像是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一样。
星醇酒店离纯夜不算太远,但也是如果南乔愿意,真的可以老死不相往来的程度。
许光尘漫无目的的开着车,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了星醇酒店的楼下,距离他刚刚离开的时候多亮了三盏灯。
五层、八层和十二层。
南乔大概就住在其中一间。
刚刚南乔上楼应该拉开窗帘看过,没看到他的车,大概率是不会再看了。
许光尘好整以暇的停车,抬手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盒,不知怎的又停下手,转头看了眼副驾驶。
他把副驾驶放倒一些,抱着双臂半躺在上面,能通过前窗看到一半的夜幕。
南乔很少喷香水,但周身却总是香香的,像是什么温馨的花香般暖烘烘的。
尽管她已经下车,但副驾驶留下的淡淡余香,就足以支撑他度过如此孤寂的夜。
不知过了多久,许光尘朦胧醒来,车外的温度骤降,车窗上蒙了一层水雾,天边似乎泛起一丝鱼肚白,天空仍是墨蓝色。
许光尘没有看时间,但想来已经凌晨。
他回到驾驶座启动车子。
到纯夜的时候,前台的夜班小姐正趴在柜台上睡的无知无觉。
许光尘从一堆房卡中精准的找到了南乔退掉的那间。
只是看着手中贴着金箔的房卡,就能想到南乔一脸骄傲晃动房卡的样子,仿佛在说‘你能拿我怎么办?’
许光尘扬着唇角,眼神温柔的能掐出水来,从贴着胸口的衣服内兜里掏出一张胸卡。
胸卡里没有插身份卡,看不出身份,只能看出一些使用过的痕迹。
许光尘把房卡塞进胸卡里,重新放回口袋,贴着心脏跳动。
这么普通的两样东西,除了许光尘本人,大概没人会知道它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