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虽然心中有气,但身为一个外科医生,总归是不忍心看着这样的手无动于衷,更何况还是许光尘的手。
南乔撇过脸,声音极低的说:“先处理一下你的手吧。”
车被猛的一刹,速度瞬间慢了下来,许光尘似乎愣了两秒才没把车就这么停在路中央。
许光尘从后备箱拿出医药箱回到驾驶座,看到南乔仍旧看着窗外,才明白她是让他自己处理。
窗外夜色如幕,南乔能通过窗户,依稀看到些许光尘模糊的动作。
只见他十分粗鲁的擦掉自己手背上的血迹,随意的涂了些碘酒,就准备胡乱的缠起纱布。
南乔猛地回头,许光尘的动作瞬间僵住,像是有些怕她。
可明明两个她都不是他的对手。
南乔夺过许光尘手中的碘酒和棉签,看清许光尘手背上狰狞的伤口,才意识到刚刚的血都是他自己流的。
南乔指尖轻颤了下,下手不自觉轻了几分。
许光尘的手长得十分修长好看,是那种不是手控都想把他的双手泡在福尔马林里当标本收藏的程度。
即使受着伤似乎也不影响温润的美感。
给他缠着纱布,南乔的思绪忽然飘了起来,许光尘去做手替和手模,应该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总之,无论什么选择都比打手靠谱。
处理好伤口后,许光尘启动车子,气氛又冷了下去。
南乔有些不适的蹙眉,重新遇到许光尘最大的变化,大概是他们之间总是冷场。
这是之前很少有的情况。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之前的许光尘总有话对她说,现在的许光尘对她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