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学校时她的缝合都是在模型上练的,后来去医院实习,也缝过只需要一两针的小伤口,这么长的伤口还是第一次。
下针的时候,南乔满脑子都是学校外科老师的教诲。
‘缝针不仅要有效,还要美观。’
于是南乔就在这一针好丑,结果下一针更丑的懊恼中,缝完了整个伤口。
南乔颤抖着手给他包扎,欲哭无泪,不敢相信这么丑的针是自己缝的,只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收拾医疗器械的时候,许光尘已经离开了诊室,老师把缝合的针扔进利器盒里,说道:“第一次上手难免有些紧张,但你今天紧张的有些不像你。”
南乔也说不出具体缘由,但大概率是因为病人是许光尘吧。
这几个月里,一直萦绕在她心中的名字。
南乔出去的时候,许光尘还没有离开,已经穿上了黑色的外套,遮住了伤口敷料。
他的身旁站着一个男人,手中拿着□□和几盒药,正低头和他说着什么。
南乔把手塞进白大褂的兜里,蜷着微微出汗的手心,走过去叫住了他。
“许光尘。”
许光尘从一旁的人手中接过一盒药,正低头查看,听到南乔的声音,转头看向她。
此时正是个晴朗的中午,许光尘站在走廊窗前,在身后明媚阳光的照耀下,整个人都逆着光。
南乔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许光尘的轮廓熟悉。
那天她被拉走时,回头看到的就是同样逆光而站的身影,也是那个用手遮住了她眼中血腥的人。